Page 193 - 鲁斌小说集
P. 193
CHENJIE GUSHI
“山里人家”农家乐用了晚餐，因他们给泰和镇陈寨村送了钱送了项目，镇长
特别高兴，就让镇里的女副镇长和年轻貌美的妇女主任前来陪酒。席间，大家
说说笑笑，相互敬酒，张局长是席间的最高领导且又是主客，自然大家都把“矛
头”对准他了，大家你一杯我一杯，跟他敬个没完，开始他还能控制局面，招
架得住，他们敬酒时，他只是礼貌性地碰碰杯，应付一下。到后来，女士们纷
纷展开了攻势，以各种理由，都要让他干杯，他实在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不
得不一一应对，好在他酒量好，在酒桌上没有出太多的洋相。晚上八点钟时，
他以明天要参加市里开会的理由搪塞，结束了这场酒战。县局局长请他们住到
县宾馆明天再走，可张局长坚持要回市里。
上车时，张局长显得有些微醉，脚步有些不稳，走路踉踉跄跄东倒西歪的，
说话有些卷舌，口齿不清，咬字不准。怕他上车摔倒，张燕和司机就上前挽住
他胳膊，搀扶着他上车。上了车，他们把他安顿在驾驶员背后的主座上，几位
科长都依次坐在了后排座上。
见张局长已坐了下来，张燕转身准备往后排座上坐时，却被张局长一把给
拉住了，只听他含混不清地说：“张……燕，我……这里不……是还有……位
置吗，他们都躲……我远远的，你也躲我……吗？干么要……跑啊？就坐这……
里……”
“是啊，张主任，你就陪领导坐那儿好了，后面也没你的位子了，刚好你
坐那里也照顾一下领导。我们都喝了不少，在后面迷糊一会儿。”稽查科科长
在后排位子上说。
“是呀！张主任，你就别往后面挤了，没你的位子了，就坐那里吧！”他
们几个也附和着说。
见张局长拉她，大家又这样说，张燕就顺势坐到了张局长身边。这排座恰
好坐两个人，是车辆厂家专供领导、老板或主要宾客设计的。
车子开动了，张燕叮嘱驾驶员说：“小刘师傅，晚上开山路，要慢一点啊！
不要赶时间，保证行车安全。”
车子开动以后，不一会儿，后排的几个科长就呼呼入睡了，张局长也微微
打起了鼾声。张燕坐在局长身旁，不敢入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外。
这会儿，车外夜幕笼罩，山间黑漆漆的，路上看不到其他行驶的车辆和行
人，唯有他们乘坐的商务车，亮着一对大灯，在弯曲的山路上行驶，车灯射出
的白色聚光，在夜幕的阻挡中，形成一条淡黄的通道，就像科幻电影中的时光
1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