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82 - 鲁斌小说集

鞋 路

脯上轻轻拍了一下。刘武看到刘姐一丝不挂地侧向他躺着，自己也赤身裸体地
躺在她身边，脸一下子就红了。他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就像幻梦一样美妙绝伦，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这之前，那种美妙的感觉，只是在梦中才会出现，
但也绝没有昨晚的真实和痛快淋漓。
“姐，不好意思……”他这一声，突然又有了反应，一个猛转身，又和刘
娜扭缠起来……
后来，刘武跟王辉辩解说，昨晚刘姐喝醉了，吐得一塌糊涂，他在她床边

坐了一晚上，帮她端茶倒水，清理呕吐物。王辉冲他笑笑说：“好了，你就别
描了，越描越黑，你放心，我不会对人说的……”
王辉、刘武和刘娜回到西安厂里以后，他们和刘娜都得到了厂长的表扬，
发了少于刘娜一半的 10000 元奖金。他们高兴了一阵子。但自此以后，刘武精
神却打不起来了。刘娜只要不出差，每逢星期天，就会把刘武从男工集体宿舍
里拉到她的租屋，又吃又喝，厮混上一天。而刘武总觉得还不够，每逢在办公
室里，看到刘姐，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去抱抱她，而每当此时，就会
被刘娜翻脸不认人地呵止。他经常精神恍惚，精力不集中，客户来订货时常出错，
为此经常受到刘娜责骂。有一次一个客户来订货，刘娜不在，客户要了 10000

双鞋子，他给客户发了 8000 双，让客户大为光火。厂长知道后，非常生气，
扣发了刘武当月的全部奖金，并告诫他，以后再出这样的差错，就开除他。而
刘娜从此也渐渐地疏远了他，对他是满脸的不高兴，说他没出息，不争气。
这件事对刘武是一次不小的打击，他冷静下来连想了几天，觉得这样下去
不是个事，便找王辉商量怎么办。王辉跟他说，我们的家境条件并不怎么好，
从家里跑出来，是为了看看这大千世界，为了闯一番事业。你年纪轻轻不能再
这样浑浑噩噩的了，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累了。刚巧，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干了，

想到其他地方再去闯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刘武想想王辉说得对，加之刘
娜只是稀罕他身体，并不想和他结婚，当即表示同意和他一起去闯。但刘武说：
“我娘来信说，我爸爸生病了，我得先回家看看，待你到什么地方安顿下来了，
打电话告诉我，我再赶过去找你。”
2007 年 1 月底，王辉领了来厂后的工资和奖金，共 45000 元钱，在厂区
附近的农行，把 40000 元存进了储蓄卡，留在身边 5000 元现金。第二天一清早，
他收拾了行李，给厂长交了一份辞职信，给刘娜写了一张“我和刘武要离开西
安离开你了！”的纸条，毅然离开了这个旅游鞋厂，乘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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