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21 - 鲁斌小说集

CHENJIE GUSHI

后来，在他的指导下，护士长的女儿按程序如愿调进了市第二人民医院。
护士长心存感念，在一个晚饭后，带了两瓶茅台酒和一张购物卡到他家里表示
谢意。当时他不在家，是夫人打电话告诉他的，在电话中他让夫人委婉地收下
“心意”，但要回绝礼品。后来，他回到家里，夫人对他说，让她把礼品拎回
去，但实在推辞不掉，就把酒留下了，在送她出门时把那张卡硬塞进了她的口
袋。他和夫人谈论了一会儿，觉得也只能如此了，否则又显得不近人情。
在仕途中，他比较顺风顺水，无论走到哪一步，他都没有刻意去做什么，

尤其是人们传言的“当官要跑要要”、“要讨好下级，屈尊同级，巴结上级”、
“没有机会争取机会，有了机会绝不放过”等进步秘诀，因为他的仕途信条是
凡事顺其自然。在副局长岗位，工作勤勤恳恳，勇于担当，为人和气，处事公
道，得到了方方面面的多数人认可，不知是他招来了机会，还是机会眷顾他，
两年后他被提任为 Z 市卫生与医药监督局长。在局长岗位上刚好干满一届，就
退居二线直至过上了退休生活。

A、B、C 的悲喜余生

这天下午午休以后，C 关起门来，端坐在家里的书房里，“噼里啪啦，噼
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在电脑上创作一篇《张市长的退休生活》短篇小说，
思想已完全进入了故事情节。
“咚咚……”夫人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站起身开了书房的门，
问夫人：“怎么了？”
夫人对他说：“B 局长打电话找你，问他什么事？他非要你接电话。”
他出了书房，从客厅茶几上拿起电话听筒说：“喂，老 B 你好，什么事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老 A 查出了肝肿瘤？在上海肿瘤医院做手术了？那好的，
我们就定后天星期六吧，因为星期六病房容易进。好的，那就说定了，动车票
你一起定吧，我把身份证号码用微信发给你。”
挂断电话，他对夫人说，老 B 打电话来说，老 A 前一阵在市里检查身体，
做 CT 发现肝脏有直径 3 厘米的阴影，初步结论是肿瘤，让他到上海肿瘤医院
再做进一步检查，确诊后再治疗，到上海检查后确诊是肝肿瘤晚期，要求他立
即手术化疗。这不，他昨天刚做了手术。手术还算顺利。正如手术前医生的结
论那样，属于肝脏恶性肿瘤，已是晚期。至于手术后能维持多长时间，主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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