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41 - 鲁斌小说集

CHENJIE GUSHI

一番自己的事业。没想到刚开始就碰到了钉子，运气也真够差的。
他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最后也算是想通了，既然酒店不留，那就走呗，反
正世界那么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第二天一大早，晨曦透过窗幔，
不声不响地爬进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的职工宿舍，笼罩了整个房间，又洒在了每
一个员工的脸上，和阿辉同一个房间的五个年轻小伙子，还在酣睡，阿辉却被
这晨曦骚扰得睁开了眼睛。他突然想起，这里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便一骨碌从
床上爬起来，也不打算打扰他们，自觉地没有去按顶灯的开关，只是借着晨曦

收拾了自己的随身物品放进了拉杆箱，然后将其拉在手上，悄悄地离开了宿舍，
走出了大酒店。他绕出酒店广场，来到了酒店后的东江边，沿着东江的防波堤
岸，漫不经心地由东向西，向市内方向走着。此时，微微的江风从东江口大海
的方向吹来，把浑浊的江水掀起了一波一波的浪，被推到防波堤下的岸滩和水
泥柱脚上，不仅被碰撞得“哗啦哗啦”作响，而且被弹射得浪花四溅。阿辉的
心情就像这浪花一样，乱糟糟的。风吹在脸上，透过薄薄的衣衫，钻进了皮肤
上的毛孔，甚至骚扰到了脾脏，不仅感觉身上体表凉飕飕的，而且体内也拔凉
拔凉。睡梦中的太阳，被这欢闹的浪花吵闹得再也无法沉睡，惺忪着眼，带着
羞涩，面红耳赤地从山后爬了起来，赤红的脸庞，把在山顶上盘旋的一抹云雾

笼罩得红霞满天。只一会儿工夫，一个大大的红彤彤的“气球”从江北的山峦
冉冉升起，越过巅峰，缓缓地向高空飞去……阿辉看到这壮丽的美景，不由自
主地停住了脚步，心想自己的未来能否像这初升的太阳呢？这会儿，晨曦被红
霞驱散得早已不见了踪影。堤岸上晨练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几个老者手端长
筒相机，冲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啪嗒啪嗒”抓拍太阳升起的壮景。阿辉看完
日升的全程，又开始了他的漫无目的的前行……
“你找死啊，老东西？”阿辉从江堤上走下来，准备到东江路上乘公交车

到市区人才市场看看，刚走到绿城花苑交叉路口的斑马线那儿，突然听到一个
骑电动车的年轻人喊叫了一声，猛然看到一个耄耋老大爷倒在了斑马线上，只
见那骑电动车的年轻人，停下来望着倒地的老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一
下绕开老人，猛然加速“吱——”地一声跑了。这会儿，阿辉突然想起用手机
朝那逃跑的电动车背影拍了一张照，但那只是一张背影，毫无意义。他走到老
人身边，只听老人“哎呀哎呀”地只喊痛。他丝毫没多加考虑，赶紧过去打算
搀扶那老人，可老人已经是不能动弹，只是紧紧地抓住阿辉的一只手臂哀嚎。
阿辉见此情景，他想起了在学校里老师曾讲过，老人摔倒后，千万不要急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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