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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学｜日读一寸书的沈德符 009

很快就成了嘉兴府的一名名闻遐迩的秀才。可叹的是，意气风发的

他竟在科场上屡试不第、蟾宫止步。幸运的是，不久之后，他被选
送到了国子监继续深造，成了一名贡生。在那段时日里，沈德符依

旧保持着勤奋好学的冲劲。每当夜阑人静，倦意冲上脑门之际，沈
德符真想躲懒一会会儿。而每当此时，父亲、祖父临终前遗憾的神

色和对他充满厚望的目光，如同一条鞭子击打着他的心房。一番漱
洗后，沈德符又扎入了书山之中，任凭风、任凭雨，巍然端坐。但

命运总爱捉弄人，无论他怎样努力，总是名落孙山，无缘于金榜。
在极度失望的窘境下，他只得悄悄地离开了京城，准备返回家乡继

续埋头苦学。

“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同时给你打开一扇窗”。在仕途无望
的情况下，沈德符毅然决定“著述以名世”。他不想像一张白纸那

样庸碌无为地了却余生，希望能在这张纸上涂抹出精彩的人生，希
望能在这个世上留下一点什么东西。于是，他开始着手创作令后世

称道、推崇的历史琐闻性的笔记《万历野获编》。由于家世仕宦，
自幼又在京城长大，后又入国子监读书，再加上父亲是位史官，曾

祖、祖父又爱藏书、搜罗奇闻轶事，沈德符深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从小就喜闻朝野故事，又爱与当时士大夫及故家遗老、中官勋戚交

往，近搜博览，博洽多闻，尤其是那个时代的时事和朝章典故，更
是烂熟于胸。因此，仅用两年时间就写出了这部20卷的巨篇宏作。

他的好友钱谦益（1582—1664，清初诗坛的盟主之一）曾这样
评价道：

自王李之学盛行吴越间，学者拾其残沉，相戒“不读

唐以后书”，而景倩独近搜博览，其于两宋以来史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