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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 流淌的精神 ——人文秀洲的 100 个故事

了一件事：“皇上，此地风水灵秀，有出帝王的迹象，并且还流

传着‘水市出天子’的童谣。”随从的这一番话让“横扫六合”的
霸主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一山岂能容二虎，秦始皇当机立断，下旨

调遣十万囚徒至此掘地成河，决心要斩断龙脉，破其王气，保佑江
山万世一系。在开凿长水前，秦始皇先在现今蚂桥地段“刑”了一

匹白马，将马血洒入塘中祭祀河神。为什么要斩马祭河神呢？一是
白马代表圣洁，河南洛阳的白马寺就是因天竺高僧用白马驮载佛经

来中国宣讲佛法而建造的。二是秦始皇十分推崇公孙龙的“白马非
马”论，而用白马来代替其他的“王者”正是这种理论的延伸。据

史料记载，汉高祖刘邦在得天下后也曾与手下的功臣们举行过白马

盟誓。说明白马在古人眼里是很受尊崇的，用它来祭天地、祭河
神，显得神圣与庄重。

再说开凿长水之时正值大暑，炎炎烈日挂在天上，囚徒们热得
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手拿工具在那污泥里拼命地挖土。再加上

人多，粮草一时供应不上，他们不堪负重，有的累死，有的饿死，
有的瞅准机会逃跑。气急败坏的秦始皇一时无计可施，急命部下鞭

打抓回来的囚徒，大吼“囚倦、囚倦”！手下听不清他的河北口
音，以为他说的是“由卷”——河北方言“快点干活”的意思，便

凶狠地催促囚徒们加紧劳作。后经演变，“由卷”又讹传为“由
拳”，成了这里的县名。硖石的东山和西山原本似一条蜿蜒横卧的

巨龙连在一起，秦始皇看到了这里的“龙脉”分外刺眼，又遣囚徒
拦腰“斩”出一道峡谷，使“两山夹一水”，所以长水又名“谷

水”，而由拳县驻地就在这里。在现海宁境内的殳山上有个叫“藏
兵坞”的地名，传说是秦始皇开凿长水时为监督囚徒屯兵于此，而

海盐澉浦的秦驻山，则是秦始皇当年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