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5 - 鲁斌小说集

CHENJIE GUSHI

次再进山，佳都会给我准备一些小塑料袋，当我实在忍不住呕吐时，她就在旁
边用两手将塑料袋撑开，然后让我把嘴伸进去吐个痛快。就这样的速度，车开
到她们家村口，也还得两个多小时。
去年底，征得佳的同意，我购买了一辆奥迪 A6L，当时我的购车理由是：
我年龄大了，买辆奥迪，开着不仅大气沉稳，而且安全系数高，开着上路踏实，
家里人也放心。不过，我的驾驶水平还算是一流的，因为我在 30 年前在交通
工程设计院时，就学会了开车，经常是把单位里的一台皮卡车开出去实地勘察，

后来到公司当了领导，固定了专车和驾驶员，但时不时地也会私自开一开。
因为有了自己的新车，提早一个多月，我就跟佳和儿子打了招呼，今年清
明节到东州平仓山里一定要自己开车，绝不再“享受”坐小巴那种晕车的滋味，
因为很多人都说，凡是晕车的人，一般都是坐车晕车，而自己开车却不晕。昨
天驶出上海的家，我们在高架路上行驶了近四十分钟，然后经沪杭高速、诸永
高速、温福高速，觉得很惬意。因为清明节的缘故，高速路上的车辆明显比平
时多了许多，车速难以超过每小时 100 公里，想快也快不起来，更何况出门时
我的老爸老妈反复跟我们交待，开车一定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车要开慢一点。
我说会的，600 公里的路程，计划一天时间足够了。为了安全，我们开到平仓

县城足足用了八个小时。还好，由于自己把开车作为一种乐趣，尽管连续开了
这么长时间，也没觉得怎么累。但住进宾馆，一看到客房里洁白绵软的床铺和
枕头，那种疲惫和困倦即刻袭来，我把行李箱一丢，鞋子也来不及脱，一个鲤
鱼打挺仰躺在了床上。佳怕我躺下起不来，硬是把我拉起来，说是先去吃饭，
吃好饭再睡。
于是我们未待太阳落山，就到楼下宾馆附近，找了一家农家菜馆，我点了
几个她喜欢吃的平仓县的特色小菜，又给她要了两罐椰子汁，我自己则要了一

小瓶劲酒，两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餐。
回到宾馆房间，因我惧怕佳在卫生间里的那种精搓细擦，便抢先钻进卫生
间，匆匆忙忙洗漱过后，倒头便睡了。这一觉睡得好沉好香啊，如果不是佳把
我弄醒，这会儿兴许还在梦乡中呢。
出了宾馆已是六点钟，不知何时蒙蒙细雨把晨曦湮没了。好在这条进山的
道路我熟悉，我驾驶我的座驾在雨雾中缓缓驶出了县城，驶上了蜿蜒的乡村水
泥公路。由于清明节赶山的人多，路上的小车已经是络绎不绝。看到这一幕，
我突然想起了唐代诗人杜牧的《清明》诗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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