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58 - 鲁斌小说集

一只半脚

进房间就知道是女人住的。
“芳姐，是你在这儿住啊？”他看了整个房间，羞怯地问了一句。
“不是我住这儿，我还能开门啊？当然是我住了。感觉怎么样啊？”她笑
着说。
“你这儿真好！”他说。
“好就多来姐这儿玩。我观察你好长时间了，觉得你人好，实诚，想跟你
单独好好聊聊，交个朋友。明天是咱们的休息日了，今天一大早，我去菜市场

买了几个菜，晚上请你过来，咱们好好改善一下。咱们不能光挣钱不花钱，该
享受时也得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你先坐着看会儿电视，我来炒菜。”她说着，
就在厨房里忙活开了。而他没去开电视，则是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在厨房
里忙活的背影。
没用半个小时，她就把四菜（蒸螃蟹、大蒜炒肉、炒鸡蛋、炒莴苣）一汤
（紫菜蛋汤）外加一碟油炸花生米摆上了桌。她从饭橱里拿了两只高脚玻璃杯，
打开了一瓶王朝干红葡萄酒。
“来坐下，看姐的厨艺怎么样啊？”说着，她先坐了下来。她倒了两杯酒，
一杯留给自己，一杯放到她对面，示意让他在她对面坐下来。

“姐，我不会喝酒，从来没喝过。”他腼腆地说。
“没事！不会喝就学么。我原来也不会喝，后来跟姐妹一起，也学会了。”
她说着，就端起酒杯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又说了声：“来，喝！”他端起来，
抿了一口，在嘴里润了一下，感觉有点酸甜，并不呛口。他就大着胆子和她一
杯一杯喝了起来……
那晚，他喝醉了。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放亮，晨曦透过淡黄色的窗帘，把房间笼罩得朦朦

胧胧的。他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厂里集体宿舍的床上，而且在被窝里，感觉身上
好像少了点什么。他猛然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赤条条的一丝未挂，身边还有她，
睡在那儿，也是赤身裸体，白花花的，蜷缩在那儿，像一头退了毛的猪。
他把她推醒了问：“姐，我这是怎么了？”
她睁开惺忪的眼，看他傻乎乎地坐在那儿，起身一把搂住他，把他压在身
下，在他脸上一阵狂吻，亲昵地说：“你说怎么了？占了便宜还这样问，你够
坏的……”
自此以后，芳姐待他像弟弟，又像丈夫。开始一个月，只是周末芳姐才把

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