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1 - 鲁斌小说集

CHENJIE GUSHI

边上他看到一家花圈店的生意不错，便走进店里问店主，一只花圈卖多少钱？
店主告诉他，有大有小，有好有差，有卖有租，不同规格价钱不同，好的一只
可赚二十来块钱，差点的只赚个十块八块的。租借一只赚五块钱，轧制纸轿纸
马，一台可赚五十块钱。他灵机一动，何不利用他们家的祖传手艺在村里开个
花圈店呢？
回村以后，他就张罗起来，鉴于他是个残疾人，民政部门很快就帮他批办
了花圈店的营业执照。应该说他的花圈店生意还不错，十里八村的老人故去丧

葬，都会到他店里定制丧葬用品。可他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总觉得赚钱
还不快，只有人死了才有更多的钱赚，没人死，他就没生意，渐渐地他就有
了期盼人死的念头，甚至每当有老人从他店门口路过，他就会默默地诅咒老人
“快点死，快点死”。有一天他在阅读《福尔摩斯探案集》时，其中有一章里
写道，作案人用事先准备好的几毫克氰化钾，放进死者的咖啡杯里，死者喝下
去后，开始没有任何反应，后来慢慢出现了嗜睡和厌食，直至一个星期后悄悄
地死去。这个情节对他触动很大，后来他就策划购买“毒鼠散”鼠药，对村里
的老人实施下毒。
他下手的第一个老人是五年前去世的陈大海，那年他 82 岁，身板硬朗，

看样子能活到 100 岁。老人平时喜欢喝茶，每天下午三点钟以后，他就在自家
小院里放个茶桌，泡上一壶茶，自得其乐地喝。张小虎摸清他的喝茶规律后，
就事先弄了一点“毒鼠散”，按着书上说的，估摸有不到 10 毫克的量，放进
了一只空矿泉水瓶里，然后冲了一点水稀释了。待到一天的凌晨，大概是两点
多钟，因那段时间是人们的熟睡时段，所以他选择了那个时候。那会儿，他穿
了一套自己制作的“白孝衣”，从村后山坡上绕道来到陈大海老人家，蹑手蹑
脚地从厨房的窗户里翻进屋里，把稀释后的“毒鼠散”倒进了老人的空开水瓶

里，因为老人泡茶时先把烧开的水倒进水瓶里，再用水瓶倒进小茶壶。做完后
悄悄地回到自己家里就躺下睡觉了。第二天下午三点多他刻意路过陈大海老人
家门口，看到他在那里喝茶，便心中窃喜。开始两三天，他都会借故路过陈大
海老人门口，没看到老人有什么异样，甚至怀疑老人是不是洗过开水瓶，把药
液倒掉没喝进肚里。到了第四天，他再路过老人门口时，就没有看到老人了。
一个星期后，老人家里人突然来他店里买寿衣，说是老人不行了。他知道他的
目的达到了，而且没有引起死者家人的怀疑。为此，他暗中高兴了好多天。此
后，每隔半年或几个月，他就如法炮制，对村里年纪最大的且身体健康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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