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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荆馆：宋金和战期间南北各方的朝贡贸易与文化融合 101

鹘、吐蕃、党项、女真等皆由鸿胪寺礼宾院负责管理，“礼宾院，掌回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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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党项、女真等国朝贡馆设，及互市译语之事” 。管理并接待高丽使节
事务的是同文馆，名义上也属于鸿胪寺。天禧三年（1019），东西女真首领随
高丽使崔元信入贡，十一月二十七日朝见：“崔元信率东西女真首领入见，别

贡中布二千，乞佛经一藏。诏赐之，还其布。以元信覆溺匮乏，别赐衣服、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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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焉。女真首领又言各以本土马来进贡，中途皆失。诏特给其直。” 又有史
料记为：“（天禧）三年十二月，首领汝浡达等复至，自言昨各以本土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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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涂中淹久，皆已死失。诏特给其直。” 从中可知，高丽、女真使团是走
海路入贡，船常颠覆，贡物常有损失，宋朝也深加体谅并以另加赏赐与给直，
用意招徕抚慰。待女真被辽控制，同时女真人反叛契丹之际，宋朝徽宗君臣头

脑发热，谋划透过高丽“联金灭辽”，收复燕云，但精算于在周围大国间周旋

的高丽却告诉宋朝应该“联辽灭金”。宋徽宗政和六年（1116）七月，高丽使
李资谅入宋，徽宗对他说，下次可谕女真人一道来，李资谅建言道：“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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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兽心，夷獠中最贪丑者，不可通上国。” 怎奈徽宗君臣决策已定，非要
“联金灭辽”。宋徽宗政和八年（1118）秋，宋朝试探性派出人员通过海路探

访金国。十一月，宋徽宗改年号为“重和”，宋遣武义大夫马政等由海道使女
真商议约夹攻辽，“欲与通好，共行伐辽”。不过半载之间，虽多波折，宋金

“海上之盟”即已谈成。然而，比宋朝更了解女真的高丽早就认为，女真“部
族日强，兵益精悍”，且“敌骑我步”，将比契丹更难对付，要预先加以提

防备战，于是劝解宋朝不要轻易为攻辽而联金。宋徽宗宣和元年（1119）二月
后，宋医返国，高丽王请宋医转达其对宋徽宗的建言：“闻天子用兵，辽实兄

弟国，苟存之犹是为中国（宋朝）捍边。女真乃虎狼，不可交也。愿二医告诸

ꨁ脱脱等：《宋史》卷一六五《职官五》，中华书局，1977年，第3903页。
ꨂ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九四“天禧三年十一月己卯”条，中华书局，1985年，第7册，第
2172页。
ꨃ徐松辑：《宋会要辑稿》蕃夷三之三，中华书局，1957年。以上参见程民生：《海上之盟前的
宋朝与女真的关系》，载《社会科学战线》2012年第3期。
ꨄ郑麟趾：《高丽史》卷九五《列传卷第八·李子渊传（附李资谅）》，明万历四十一年
（1613）抄本，朝鲜太白山史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