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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荆馆：宋金和战期间南北各方的朝贡贸易与文化融合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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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能立国？强大如此，未可轻之。” 而金兀术临终遗表中告诫道：“吾大虑
者，南宋近年军势雄锐，有心争战。……吾身后，宋若败盟，任贤用众，大举

北来，乘势惑中原人心，复旧土如反掌，不为难矣。”他还认为：“宋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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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誓言，奉国朝命令，时通国信，益加和好。” 也就是，女真金国在进攻南
宋受阻之后，已经不再以战为主，而是以礼面南、以和通好，其重在岁币。
于是，中原南北进入长达百年的宋金和战对峙和邦交朝贡的关系。有史料统

计，在宋金正式国交往来的一百一十余年间，和平往来八十余年，战争年代不

过二十余年。宋朝使节出使五百多次，正副使有名可查者有四百八十四人；金
国使节出使近三百次，正副使有名可查者有二百九十一人。从“惟以和议佐攻
战”，到“正隆失德无名兴师”，甫入主中原的“夷狄”女真金国也俨然以

“上国”姿态，追求其“太平之治”了。现在一般史家都认为，两宋向辽、金

输送银绢，其实是一种以商止战的外交战略，辽、金和西夏所得的银绢和茶叶
等，相当一部分又作为贸易货物，与包括宋朝在内的相邻各国进行商贸交易，

远至西域撒马尔罕和吐蕃诸部。在这多方货物的交易过程中，“白银大量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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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 同时，宋金边境的榷场交易，也使得那些输出的银绢岁帛又有相当
一部分输回了宋地。宋孝宗和金世宗时期，南宋在光州（今河南潢川）、枣
阳（今属湖北）、安丰军花黡镇（今安徽寿县西北）、盱眙军（今属江苏）

置榷场；同时金朝诏增榷场，在蔡、泗、唐、邓、秦、巩、洮州及凤翔府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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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可知南宋北方陆路贸易的对象主要是金国，而金国陆路贸易的对象则是
南宋和西夏。西夏控扼了当时西域到金国的陆路贸易的东西交通。金世宗大定
十二年（1172），金朝下令停闭金夏边界保安、兰州榷场。金世宗认为：夏国

用珠玉交换金朝的丝帛，是以无用之物交换有用之物。但翌年夏四月，西夏

ꨁ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四《政宣上帙》“宣和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丙寅”条，文渊阁
《四库全书》本。
ꨂ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一五《炎兴下帙》，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ꨃ〔日〕宫崎市定：《亚洲史论考》，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
ꨄ宇文懋昭：《大金国志》卷一七，见崔文印校证：《大金国志校证》，中华书局，1986年，第
23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