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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荆馆：宋金和战期间南北各方的朝贡贸易与文化融合 105

千匹。贺正旦礼物亦如之，盖生辰使亦以正月至，不欲使人两至也。女真旧绝
小，正朔所不及。其民不知纪年，问之则曰：‘我见草青几度矣。’盖以草一

青为一岁也。自兴兵以后，浸染华风，将帅生朝皆自择佳辰。粘罕以正旦，兀
室以元夕，乌拽马以上巳，国主亶以七夕矣。其他如重午、重九、中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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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下元、四月八日，皆然。” 可知金国的“汉化”是意识上自觉的，速度
上急遽的。宋朝雅俗共赏的茶文化也全面影响了金国上下的日常生活。比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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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婚礼宴会上，“宴罢，富者瀹建茗，留上客数人啜之” 。建茗，自五代到
两宋都是贡茶，茗茶中的极品，一般都是宫廷和高官雅士享用的，金人受宋人
影响也玩起茶来，而且是全国上下一起风靡嗜茶。金人所饮茶叶，得自宋人发
供及从宋榷场购买。金章宗承安三年（1198）八月，金朝设官造茶。金尚书省

令史刘成奉命到河南路主持官茶督造，结果属下敷衍，随意采用当地民间习惯

的以温桑造茶，刘被罢官、罚杖。翌年三月，金朝在淄、密、宁海（今山东牟
平）、蔡等州各置一坊造新茶，并依南宋成规，每斤为一袋，定价六百文。

金章宗泰和六年（1206）十一月二十三日，金朝初定茶禁。这年尚书省的奏报
说：这些年来，全国上下竞相饮茶，尤以农民为甚，市场上茶店林立，商人多

用丝绢交换茶叶，每年花费不下一百万。如不禁茶，恐耗费愈增。于是，金朝
诏令七品以上的官宦人家才可饮茶，并禁止买卖及馈赠他人。其他人若有私藏

茶叶的，则根据数量多少定罪。泰和八年（1208）七月，又有人上书说：宋人
以土产茶叶换取金国的丝绵锦绢，于金不利。于是，金朝诏令以盐和杂物交换

宋茶。但金朝的这些禁茶、限茶的诏令，也是多数流于形式，全国嗜茶风气仍
不减。金宣宗元光二年（1223）正月十八日，金朝再颁禁茶令，规定亲王、

公主及现任五品以上官宦，其现有的茶叶可以留用，但不得售卖、馈赠，其

ꨁ宇文懋昭：《大金国志》卷一二，见崔文印校证：《大金国志校证》，中华书局，1986年，第
175—176页。
ꨂ宇文懋昭：《大金国志》卷三九，见崔文印校证：《大金国志校证》，中华书局，1986年，第
55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