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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一带一路”与皋亭山

束。上节：细酒六量罐，羊肉五斤，面三斤，杂使钱二百，白米二
升。中节：常供酒五量罐，羊肉三斤，面二斤，杂使钱一百，白米一

升半。下节：与中节同。 ꨁ

宋徽宗政和、宣和年间（1111—1125），马政、马扩父子为宋金结“海上
之盟”多次出使金国，马扩后撰有出访笔记《茅斋自叙》。其中记载，宋徽宗

宣和四年、金太祖天辅六年（1122），马扩随同出使在金国朝廷所在地（即上

京，故址在今黑龙江哈尔滨市阿城区南白城）。金太祖完颜旻（即阿骨打）打
猎时会带上马扩一起骑马射箭，所见居民稀少，朝廷所在一带虽有些农业种
植，但只是稗稻和舂米而已。翌年，马扩以宋朝使节的身份参加完颜旻举办的

招待国宴，其设宴处即完颜旻平常住的一间房屋，唯炕上设金装交椅两把。

完颜旻与正夫人并坐，另一夫人掌理杂务。完颜旻对马扩谦逊地说道：“我
家自上祖相传，止有如此风俗，不会奢饰。只得这个屋子，冬暖夏凉，更不
ꨂ
别修宫殿，劳费百姓也。南使勿笑。” 想必其酒菜无非多野味而已。当然，
金太祖之后，金太宗即位，金国扩张步伐加快，而其朝廷所在地也筑起巍峨的

皇城，建起壮丽奢侈的大殿，其招待宋朝使节的仪式和排场也大为改观。宋徽
宗宣和七年（1125）正月二十日，宋朝派出奉议郎、尚书司封员外郎许亢宗充

贺大金皇帝登宝位国信使，与副使童绪、管押礼物官钟邦直等出使金朝，在金
国朝廷殿前“御厨宴”上，他们见到宴会使用的奢侈餐具：“前施朱漆银装镀

金几案，果楪以玉，酒器以金，食器以玳瑁，匙箸以象齿。”且宴会上有大型
乐舞：“服色鲜明，颇类中朝。”而在朝见礼仪“汉化”的同时，金国朝廷倒

是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国风”。在这场国宴上，许亢宗他们看到了女真萨满巫

舞：“又有五六妇人，涂丹粉，艳衣，立于百戏后，各持两镜，高下其手，镜

ꨁ宇文懋昭：《大金国志》卷一六，见崔文印校证：《大金国志校证》，中华书局，1986年，第
228页。“下节：与中节同”，崔氏引《松漠纪闻》校注：“‘下节：常供酒三量罐，羊肉二
斤，面一斤，杂使钱一百，白米一升半。’则与中节多有不同。”
ꨂ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四《政宣上帙》引《茅斋自叙》，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参见
江湄：《从出使辽金行记看宋人“华夷之辨”》，文汇网2017年4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