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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荆馆：宋金和战期间南北各方的朝贡贸易与文化融合 081

交易，构成了多方面的复杂又鲜活的近古邦交与官民交流关系。当然，其中最
为紧张激荡的是宋金——宋朝与金朝的关系，可以称之为中华文明史上的“宋

金百年淬炼”。民国学人王桐龄先生有言：“汉族以文化胜，他族以武力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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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每一竞争，而汉族势力一膨胀。” 宋金百年竞争的结果是金人的全面“汉
化”即儒化，其科举上的府试制也从南宋借鉴而来。金章宗泰和年间（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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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8），一次平阳府试，应举的学子竟多达万人， 其崇学风气和盛大场面超
过了南宋。金代文学家元好问就是在金章宗时开始求学并参加科举考试的，从

金章宗泰和五年（1205）十六岁因“识免乡试”而直接到并州参加府试，未中
后又于泰和八年（1208）参加长安府试，仍未中。虽连续两次府试未中，但十
几岁的文学少年却能于赴试途中写出传世佳作《摸鱼儿·雁丘词》，可知其文

学修养非凡，同时也可佐证金国上下儒化之深。入主中原的金朝，不只在政治

上自视为中国的代表，而且在文化上也完全自认为是中华正统。山东莱阳“白
河赵”是天水郡赵氏后裔，其四世祖赵常文武优异，宋徽宗宣和年间（1119—

1125）武举优等，政和年间（1111—1118）义策驰射第一。入金后，授赠承直
郎，累赠奉训大夫，他的原配夫人张氏敕封天水郡太君。赵常的二子赵植和三

子赵格兄弟俩同登金熙宗皇统丙寅科（1146）进士第，双桂连蒂，“莱阳之有制
科从植、格二祖始”，金朝敕封赵植天水郡开国伯爵、赵格天水郡开国子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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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夫人俱封天水郡君。 可见，金朝在文化上完全是作为北宋的继承者。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虽然历史上的辽与北宋、金与南宋都曾自称“中

国”，而且一度互不承认对方是“中国”，但“中国”主要是地理、文化和政
治概念，其与民族的关系甚小。为此，辽、金、西夏与两宋之争，固然不能视

为内战，但也不能只以宋朝为“中国”，或唯以宋为正统。

ꨁ王桐龄：《中国全史》，中国友谊出版社，2016年。
ꨂ张希清、毛佩奇、李世愉主编，武玉环等著：《中国科举制度通史·辽金元卷》，上海人民出
版社，2015年。
ꨃ山东莱阳白河赵修谱编辑组编：《天水郡赵氏莱阳白河街河清公支初修族谱》，浙江智慧书
社，2014年刊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