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1 - 鲁斌小说集

CHENJIE GUSHI

插在牛粪上”了么？真可惜，这么美的天仙女，就这样陨落了。看来，这春华
真够得上是“灾星”了。
我说了一句：“这春华一个农村土包子，还有这本事？他怎么不吸取教训
呢？”
大嫂接着说：“要不怎么叫‘狗改不了吃屎’呢。接下来，他还有第三条
人命哩。”
“第三条又是谁啊？”我问了一句。

“你还记得村东头虎臣么，人家好不容易把自己嫂子娶过来，才三年，他
就把人家勾上了，结果是虎臣跳河自杀。”大嫂说。
“我知道虎臣，也知道他娶了他嫂子做媳妇。但他死了我还不知道。”
虎臣小我三岁，家里兄弟五个，他是老二。我 35 岁那年回家探亲时，他
家里还是五条光棍，一个媳妇也没娶进门。到了第二年，家里人打电话给我，
说我探亲休假结束回南方后不久，他们家就花了 2000 元从四川广元给老大龙
臣“买”了个媳妇回来，叫喜梅，还会理发。一家五个光棍围着一个媳妇，都
乐得屁颠屁颠的，像供女神一样，啥也不让她干，才两个月就把她养得白白胖
胖、细皮嫩肉的。人家喜梅不忘手艺，把一家几个兄弟的头收拾得清爽利索，

还给村里大人孩子收拾头发，很讨人喜欢。三个多月的时候，喜梅嫌弃龙臣，
看上了虎臣，说龙臣傻了吧唧，就不想跟他过了，闹着要离婚。离婚后坚决要
求嫁给在城里打工的老二虎臣。开始他们家里不同意，喜梅就三天两头地闹，
说是非虎臣不嫁，不让她和虎臣结婚就离开这个家，还偷跑了好几次，家里几
个兄弟轮番看护，生怕她跑了，落个“鸡飞蛋打”。后来，村委会主任出面，
说与其让她跑了，还不如把她留住，嫁给自家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他
们家无奈，遂同意喜梅和龙臣离婚，并改嫁给老二虎臣。嫁给虎臣七个多月，

喜梅就生下了一个胖小子，一家人高高兴兴，对外说是早产，实际哪里是早产
啊，明明是龙臣的孩子。村里长舌妇们鼓噪了一阵，都被自家爷们骂了回去，
“人家肉烂在锅里，关你们屁事啊？”
我好奇地问大嫂：“春华又是怎么把喜梅勾上手的呢？”
“要不说是瘟疫呢！谁给他粘上谁倒霉。他不在城里打工么，不知怎么磨
叽磨叽地又和虎臣弄到了一起，两个人骑一辆摩托车，一起回家一起上工，要
是阴天下雨或工地没活干，春华就泡到虎臣家里，打牌、打麻将，有时还喝点
酒，时间久了，就和喜梅眉来眼去了，说说笑笑，甚至动手动脚的，虎臣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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