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9 - 鲁斌小说集

CHENJIE GUSHI

还咋样。”大嫂撇撇嘴说。
我问大嫂：“三条人命，还这么逍遥法外啊？”
“哼，要不说人家有‘本事’呢！”大嫂愤愤地说。
大哥瞪了一眼大嫂，对我说：“你别听她瞎咧咧。虽说三条人命都与他有
关，但他们都是自杀，又不是人家春华直接或唆使杀人。所以，人家不负法律
责任。”我听了大哥如此说，越发感到好奇，让他给我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我还要到老娘屋里去帮忙烧年夜饭呢，让你嫂子给你掰扯吧！”说完，

大哥就出去了。
在大哥屋里，因为有暖气，我脱去外套还热乎乎的，一点也感觉不到北方
的寒冷，我催着大嫂赶紧说。
大嫂说：“怎么说是三条人命呢？一条是咱们家堂弟二峰媳妇西凤，1987
年喝农药死了。春华和二峰是一起长大的院中兄弟，1985 年两个人在二峰承
揽的县建筑工程队一起干活，早出晚归的，干得不错。因春华还没成家，干活
收工回家迟了，就跟二峰到家里一起吃饭，出双入对的像亲兄弟一般，村里人
都羡慕。春华聪明能干，能说会道，渐渐地就跟西凤嬉皮笑脸，打打闹闹，眉
来眼去的了。邻居说，有时二峰不回家，春华一个人也在二峰家，跟西凤一起

吃饭嬉闹，每次都很迟才离开。时间长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少的闲言碎语
传到二峰耳朵里，二峰就找茬把春华给辞了，并三天两头喝醉酒，跟西凤吵架。
有一次，二峰跟西凤说工地活多，晚上加班就不回家了。可到半夜，他突然跑
回家，在窗下听到西凤和春华在床上窃窃私语、风流嬉闹，春风得意，不打一
处来，拿了一把砍刀，冲进门把春华砍了一刀，春华带着受伤的胳膊连滚带爬
地跑了，不然，当时就是一条人命。西凤魂飞魄散，拼命抱住二峰大喊饶命，
在家人和邻居的劝说下二峰才放下刀。后来，二峰和西凤离婚，离婚后西凤坚

持要嫁给春华，但西凤娘家因这事感到人已丢尽，提出两个条件让西凤选择：
一是西凤离开婆家的村庄，让春华倒插门入赘来娘家村；二是与春华脱离关系
回娘家生活，至死不能再与其见面。否则，娘家就永远没有她这个闺女。可是，
春华和家里人坚决不同意入赘到西凤娘家，而西凤又离不开春华，无奈，她就
在娘家趁人不备喝下农药自尽了。”
我一边听嫂子说着，一边脑子在“放电影”。我前两次回家，曾见过西凤，
人长得漂亮，性格开朗，活泼聪颖，与人讲话眉目传情，平时难耐寂寞，喜欢
串门聊天，虽和二峰有一个活泼可爱的男孩，也经常是丢在婆婆屋里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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