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5 - 鲁斌小说集

CHENJIE GUSHI

些身体本来好好的老人却相继走了。我打听过，其他村里的老人比咱们村都长
寿好多岁哩！咱们村山也好水也好，自然条件不比他们差，可人为什么就是活
不过他们呢？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
“是啊，咱们村不知中什么邪了？自 1995 年开始，先后走了十六个老人了，
最大的也只有 80 岁，大多都是七十几岁走的，这不刚走了的，源清他爸才 68 岁，
真是有些奇怪了。”村主任郑怀春接着书记张成武的话说。
“这事，咱们得请上级来给查查，看这里的土和水有什么问题没有？按说

是不应该有问题，因为 1994 年以前，村里老人去得都很正常，凡是走了的大
都活过了 80 岁哩！那时水土没问题，这会儿我们村里又没办厂，也没有禽畜
养殖场，没有污染，会有什么问题啊？”村委会的老出纳员说。
……
“哎呀，你们都瞎咧咧啥呀，人的命由天注定，老了不走还要在这世上长
生不死啊？查什么查，他们死的时候不都是医生给看过的？医生都没说什么，
认为是自然老去，你们在这里瞎操什么心啊？这不是没事找事么！”大家正就
这话题七嘴八舌呢，张小虎这么一说，也就都不言语了。
这场白喜酒，大多数人喝得是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到下午三点钟才相继

散去。郑清源喝得虽然不多，但总觉得这酒喝得很郁闷，所以有些似醉非醉。
客人走后，他就走进老屋的西间，脱去鞋子，和衣躺倒在床上眯起了眼睛——
老人在世时，他老人家自己住东间。而这间房子是老爸专门给他一家人准
备的，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按他们夫妻生活习惯摆设的，虽然他们常年不在家
住，但屋里的摆设依然如故，平时老人弄了两条大大的床单把床上用品和书桌
遮盖起来，待他们回家探亲时，只需掀开床单即可使用。
1987 年 12 月和 1988 年 10 月，他带黄翠萍回家认亲和与黄翠萍回家举行

婚礼仪式时，就是住的这间房子。之前，爸爸砍了自家山上一棵长了 30 年的
杉树，找村里木匠帮着做了一张双人大床，做了一张书桌，一个茶几和一把三
人木椅，两把单人木椅，并买了上好的桐油漆，连刷了三遍。至今这些家具还
透射出金灿灿的光亮。
他和黄翠萍是 1987 年初在新沂，由他的一个老首长家属介绍认识的。那
会儿，他刚从军校毕业分到连队任排长（副连级）不久。她那会儿在县团委是
个科员。老首长家属安排他们俩和老首长一起吃了一顿饭，算是认识了，大概
也算是有缘吧，那次见面以后，他们都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说是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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