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6 - 良渚文明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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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全书· 良渚丛书 良渚文明的圣地
年,不独藉此补充文献上所欠缺的材料,且从中国文化起源与发展而论,这次的
[1]
发现,亦不啻为东南的古文化奠一新的基础与途径” 。
从某种意义上说,何天行是一位收藏家,而施昕更则是一名专业工作者。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分别从民间和业内对良渚文化的发现作出了重要贡献。
如果一定要评判他们各自的作用,我们只能说,从考古学的角度,施昕更是一
位敬业的先行者;从当时的社会影响力来讲,何天行是一位热心的古物爱好者
和研究者。
施昕更与何天行通过对各自收集的实物资料进行分析阐述,得出相似的结
论,即良渚一带出土的遗物是典型的江南远古文化遗存,但良渚黑陶与山东城子
崖的黑陶共性较大,推断良渚黑陶是受山东黑陶“传播影响而发生,为同一文化
系统和产物”。同时他们也认为远古时期吴越地区是孕育中华文化的源流之一,
[2]
应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重要一页 。
1939年底,梁思永在《第六届太平洋学术会志》第四辑发表《龙山文化——
中国文明的史前期之一》一文,将龙山文化分为山东沿海、豫北、杭州湾三个地
区,虽然将良渚黑陶归入山东龙山文化黑陶系统,但同时指出,杭州湾区的黑陶
盛行圜底器、圈足器和平行横线的凸纹,有别于山东沿海和豫北两区,杭州湾的
[3]
良渚遗址“显示出不可忽视的确定的地域差异” 。良渚文化的独立性似乎初见
端倪。
三、文化命名与重心锁定
施昕更与何天行的研究成果,为良渚文化的确立奠定了基础。1955年冬,良
渚镇朱村兜村民在长坟边的水塘内挖土积肥,发现大量黑陶和木炭,浙江省文物
管理委员会派汪济英等前往清理并试掘,获得陶器、陶片及石器40余筐,其中完
整和可复原器达200余件,器形有罐、双鼻壶、豆、尊、簋、皿、盆、杯、网坠
[1]何天行:《杭县良渚镇之石器与黑陶》,吴越史地研究会丛书之一,1937年。
[2]施昕更:《良渚——杭县第二区黑陶文化遗址初步报告》,浙江省教育厅,民国二十七年
(1938年)。
[3]梁思永:《龙山文化——中国文明史前期之一》,《考古学报》第七册;又见《梁思永考古论
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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