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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荆馆：宋金和战期间南北各方的朝贡贸易与文化融合 091

贡虽绝，犹无略心”，但还是以上国的姿态指出牒状有“背礼仪”之处而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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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宋神宗熙宁年间（1068—1077），宋朝与交趾因边贸发生边境战争，宋朝
就与占城联络南北夹击，宋朝也是通过海商进行联络的，“募海商三五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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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略司委曲说谕彼君长” 。占城国与宋朝关系友好，其与宋朝的往来也是借
由海商进行。宋孝宗淳熙二年（1175）秋，“占城国王遗琼州守臣书，遣六百
人，海舟三十艘，至海南买马。上命帅臣张敬夫作书，谕以中国马未尝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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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乃去。安南亦不产马，故以象拒战焉” 。国交虽好，但涉及国家战略物
资还是相当慎重，不会轻易置换或出卖。
北宋联金灭辽，却使“禽兽之国”甫灭，“虎狼之国”临门（高丽对宋朝
说辽是“禽兽之国”，金是“虎狼之国”），于是南宋立足未稳就展开了对丽

外交，仍然是由海商打头。宋高宗建炎元年（1127），翰林学士叶梦得奏请假

（暂摄职务为假）海商柳悦、黄师舜以承信郎之职赴高丽探报金情。此时，宋
朝海商可以直接被授予相应官职了。建炎二年，朝廷授叶梦得户部尚书，迁

尚书左丞。这一年，宋廷先是命纲首蔡世章赍宋高宗即位诏书至高丽宣达。
接着，宋廷又命两浙东路马步军副总管杨应诚假刑部尚书，充大金、高丽国

信使，齐州防御使韩衍为副使，孟健为书状官，一行“素队百十人持国书礼
币”自杭州出发，登海船以往，欲假道高丽使金，迎还徽、钦二帝，然高丽

“虑金人”，以“女真好战”“如闻使节假道入境，必猜疑生事”所婉拒。其
间，高丽国数位高官轮番与杨应诚谈判辩论，知枢密院事金富轼说：“二圣今

在燕云，不在金国。”馆伴使、知 门事文公仁说：“往年公仁入贡上国，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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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上皇以金人不可相亲，今十二年矣。” 争论间，宋使就留居高丽两月余。
绍兴六年（1136），南宋海商陈舒奉命偕西夏使臣前往高丽，意图联络高丽共

ꨁ马云超：《高丽文宗“请医事件”与宋日关系——11世纪后期日本外交的一个侧面》，载《世
界历史》2017年第1期。
ꨂ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一“熙宁八年十二月癸丑”条，中华书局，1986年，第19
册，第6651页。
ꨃ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一八《广马》，中华书局，2000年，第426页。
ꨄ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六“建炎二年六月丁卯”条，中华书局，1988年，第33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