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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荆馆：宋金和战期间南北各方的朝贡贸易与文化融合 087

后职贡绝，欲命使与谨俱来。至是，拯以闻，神宗许之，遂遣金悌入贡。” ꨁ
高丽使节金悌是宋熙宁四年（1071）随宋朝海商回访通好宋廷的，可知当时宋

朝的海商已经可以担当外交使节的职责，所谓“官商”在此已成代表国家形
象，进入国家外交领域，是上层文化了。到宋徽宗在位期间，女真人完颜阿骨

打称帝建国，高丽成为宋朝和金国同时笼络甚至强逼的对象。宋徽宗政和六年
（1116），宋升高丽使为国信，“礼在夏国上，与辽人皆隶枢密院；改引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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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伴官为接送馆伴。……至宴使者于睿谟殿中” 。这年，宋徽宗赐高丽国大
晟乐。而这一年是金太祖收国二年，完颜阿骨打主动派使节阿只到高丽通好。
第二年，金主再派使节阿只等五人至高丽，送达其国书：“兄大女真金国皇
帝致书于弟高丽国王：自我祖考，介在一方，谓契丹为大国，高丽为父母之

邦，小心事之。契丹无道，陵轹我疆域，奴隶我人民，屡加无名之师，我不得

已拒之。蒙天之佑，获殄灭之。惟王许我和亲，结为兄弟，以成世世无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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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其间，高丽也主动脱离与辽国的宗主藩属以及朝贡关系，“除去天庆
年号但用甲子”。“天庆”是辽天祚帝的第二个年号，这时距辽被金攻灭还有
将近十年时间，但高丽王臣就能有所料并及时选边站。

中原朝廷在历代对外交往中，一般都是奉行“修文德以来之”和虚府库以
赏赐的天朝上国优越性外交政策。比如宋神宗对高丽的外交政策就是这样，元

丰三年（1080），皇帝下旨批道：“高丽国王每朝贡，回赐浙绢万匹，须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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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估准贡物乃给，有伤事体。宜自今国王贡物不估直回赐，永为定数。” 北
宋两浙路产丝织品如绫罗绸缎锦之类，占到全国每年上供的三分之一以上。其
中绢二百八十多万匹，两浙路约占百分之三十七；罗十万多匹，两浙路约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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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六十五。 地方上供的这些丝织品，除朝廷储用外，就是作为邦交间的

ꨁ脱脱等：《宋史》卷三三一《罗拯传》，中华书局，1977年，第10646页。
ꨂ脱脱等：《宋史》卷四八七《高丽传》，中华书局，1977年，第14049页。
ꨃ杨渭生：《宋丽关系史研究》，杭州大学出版社，1997年；郑麟趾：《高丽史》卷一四《世家
卷第十四》“睿宗十二年三月癸丑”条，明万历四十一年（1613）抄本，朝鲜太白山史库本。
ꨄ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〇二“元丰三年正月辛巳”条，中华书局，1990年，第21册，
第7346页。
ꨅ朱新予：《浙江丝绸史》，浙江人民出版社，198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