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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一带一路”与皋亭山

制金人，而高丽随即遣持牒官金稚圭、刘待举来宋，解释高丽与宋、金、夏的
关系，说明不依宋商陈舒所传“联丽制金”的利害关系，其国观点是：“无使

小国结怨于金，上国亦无唇亡齿寒之忧。”高丽国为保全本国，其国策基本上
是臣服于辽金而“心服”于宋朝，如其向宋朝所表达的“小国有保全之幸，上

国无藩屏之危”。在各大国间周旋日久，自然生存有术。朱熹说：“高丽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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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接，不被女真所灭者，多是有术以制之。” 比如高丽与宋朝的邦交关系
就是运用得当的外交艺术，它根据当时的“国际”局势而灵活调整。在北宋

时，宋朝于汴京设有正式的接待高丽的外交国宾馆——同文馆（契丹馆在都亭
驿，西夏馆在都亭西驿）。但随着宋朝国势受挫，高丽被迫臣服辽金，承顺
北国，为掩饰宋丽间的“友好交往”，于是原先可以大张旗鼓公开的正式邦

交仪式和活动，有时就不得不进入半公开的状态，高丽国表面上要保持对宋

朝的政治和外交疏远的样子，而宋朝也与之默契配合。这样，宋朝的海商就应
运而起当使者了。绍兴八年（1138），南宋海商吴迪等六十三人持明州牒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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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通报宋徽宗及宁德皇后崩于金。 宋丽间的国书常以地方府州文牒形式出
面联络传递，《宝庆四明志》卷六载：“本府与其礼宾省以文牒相酬酢，皆贾

舶通之。”宋孝宗即位起就谋划伐金，他也是通过海商徐德荣联络高丽的。绍
兴三十二年（1162）六月，宋孝宗即位，即命海商徐德荣赍国信前往高丽。第

二年，孝宗隆兴元年（1163），海商徐德荣又持宋帝密旨前往高丽，随带的礼
品中有金银盒二副，盛以沉香。十年之后的乾道九年（1173），海商徐德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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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进武副尉，仍被差赴高丽国进行两国实质邦交活动。 孝宗之后的宋丽间关
系多数是依靠海商联络传递的。宋理宗开庆元年（1259），南宋海商纲首范彦

华、俞昶等自高丽返至明州，赍高丽国礼宾省上大宋国庆元府牒，发遣被（蒙

ꨁ《朱子语类》卷一三三《本朝七·夷狄》，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ꨂ郑麟趾：《高丽史》卷一六《世家卷第十六》“仁宗十六年三月戊戌”条，明万历四十一年
（1613）抄本，朝鲜太白山史库本。
ꨃ郑麟趾《高丽史》卷一九《世家卷第十九》“明宗三年（即宋孝宗乾道九年）六月”条：“甲
申，宋遣徐德荣来。”此时徐德荣已是进武副尉，参见《宋会要辑稿》蕃夷七：“隆兴二年四
月十四日，明州奏：‘进武副尉徐德荣船自高丽入定海县港，称去年五月被旨，差载国信往高
丽国，今回……’”（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16册，第996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