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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流淌的精神 ——人文秀洲的 100 个故事

呀，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验好的扛着袋掮进了倪家粮仓。这些菜籽不久将被炒熟，磨
碎，榨出油。磨菜籽用牛力，榨油全靠人力，要榨出这么多油需要

多少榨油架？要多少工人？在此不敢妄猜，估计是不会少的。听倪
家后人回忆，他们家工人最多的时候有300多人呢。

榨油工序分为炒菜籽、磨菜籽、用稻草做枯饼、装入榨床舱
体、打入油榨销子、出油。工人们也是分工明确，流水作业，井然

有序。
磨菜籽有两种方法：一是用大磨盘沿着凹槽转圈滚磨，一是用

石磨平磨。在倪家小作坊地基上出土的石磨就是用来平磨的，在丝

厂改建时出土的石磨就是用来滚磨的。
其中做枯饼和装入榨床舱体是技术活，枯饼要做得厚薄均匀，

装入舱体的枯饼要竖直不歪斜。打入油榨销子是一项体力活，民间
有能“增加一婆莳（锤）的工资要比别人高一点”的说法。因为这

一“婆莳（锤）”是把销子打得最紧的最后一“婆莳（锤）”，没
有大力气是不行的。

榨了油的渣压成了菜饼，那是喂鱼、喂猪的好饲料，也是庄稼
的好肥料。在江南水乡一带有很大的市场。据《中国实业志》记

载：“解放前嘉兴的池塘养鱼集中于桃墩鳗鲤港，鱼池汇及南门外
的南湖附近等地，密集于此的鱼池共约百余只。”又据老人回忆，

栖真的池塘养鱼历史已有二百多年之久。这与倪家榨油业的兴起与
兴旺时间是重合的。油车港榨油业的兴起与发达也契合了周边农业

的发展。
一方水土育一方人，一方水土也育一方的工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