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7 - 鲁斌小说集

CHENJIE GUSHI

也太欺负人了！”不知是谁告诉了他爸爸，他爸爸是个有火一点就着的人，这
会儿气呼呼地跑到河套里，拉了他就往村里走。他爸爸一路骂骂咧咧的，拉着
他直接找到队长门上：“李怀武，给我出来说说，凭什么老是跟孩子过不去啊？
有你这样当队长的吗？你让他和大人一样干活，干吗不给他记和大人一样的工
分啊？”
“你骂谁啊？你养的王八羔子经常耍奸溜滑，调皮捣蛋，你不是不知道，
你在家里不教育，让他来队里干活，我当队长的就不能帮你教育教育啊？”李

怀武队长听到他爸爸叫骂，拿了一根棍子从屋里冲了出来。
他爸爸看队长拿了棍棒冲出来，也就更加上火，夺过他手中的铁锹举起来
就照队长头上砍……
这会儿，队长家门外围了很多人，有劝架的，有看热闹的，也有起哄的，
幸亏人们把他爸爸和队长拉开，不然，必定会发生一场流血之战。
李国志继续回忆——
记得，1972 年，也就是自己初中毕业的那年秋天。自己为了减轻家里的
负担，利用学校放秋假，帮父母亲多挣点工分。那会儿，我找到生产队长李怀
武，请求他每天给自己安排点活干，工分由他给记。

队长平时对我一直用心读书，很是佩服，口口声声说：“小志这孩子以后
必定有出息。”所以，他平时待我很好。满口答应让自己白天跟大人们一起出
工干活，晚上和一些年轻人去查夜。那时的查夜，就是防“贼”到田里偷地瓜、
偷花生、偷玉米。因晓怀哥和自己是发小和玩伴，他坚持让我和他分在一组查夜。
有一天晚上，大概九点多钟了，繁星闪烁，半圆的月亮挂在中天，星光和
月光交相辉映，把长满庄稼的大地照射得明晃晃的。村里灯火早已熄灭，劳碌
了一天的农人们已进入了梦乡，家畜在栏舍里也已安睡，天上的鸟已经归巢，

田里的草虫和河水里的青蛙也不再鸣叫。村里村外已万籁寂静。晓怀哥和我一
人拿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绕着农田，沿着田间的田埂巡查。
当我们巡查到村后的棉花地时，我远远地看到，在棉花田里，有一个影影
绰绰的忽高忽低的影子在晃动。我的心马上揪了起来，不会真的遇到人们经常
说的“鬼”了吧？我躲在晓怀哥身后，拉了他衣服一下，轻声告诉并指给他棉
花田里边好像有……
晓怀哥看到后，反手拉我蹲下身子，让我不要吱声，一起盯着那影子的动
静。只见那影子，和月光融为一体，如果不晃动，根本看不出那儿有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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